谢珏还以为自己魔怔了。
他大步迈出了酒楼,看了一眼门店的匾额,对着身后的亲卫说道:
“通知肆行台,传孤的命令,望月楼借着给食客喝酒用膳的便利,从中搞权色交易榨取钱财,即刻查封!今后这种勾栏瓦舍的地方,最好不要再出现在东市。”
一群侍卫如地动山摇一般的呼声响彻东市:“是!”
肩上的人不知自己被人算计,口中还振振有词,嚷着要回去。
谢潇浑身软得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谢珏无奈叫来了马车回宫。
马车中摇摇晃晃,他一上去就把谢潇放在软榻上,岂料,方才走路时,醉酒的人为了不摔下来,一只手是环在他的腰间的。
谢珏还未将她放下时,另外一只手就顺势圈了上来,七弟抱着自己的腰……
两人形成一种诡异又暧昧的姿势。
七弟身上有清秀如灼灼的君子气质,又有女子那般如兰清雅又不失芳华的气质,七弟‘他’,为何与从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呢?
醉酒的人躺在他的臂弯里,颊边绯红,樱红的唇瓣如同一朵即将盛开的玫瑰,她的芬芳在酒精作用下愈发浓郁迷人,看一眼都会引人遐想。
谢珏试着用手轻点七弟的唇,又软又嫩的触感,光滑得如丝绸一般。
七弟的唇,竟也是这么红。
谢珏慌忙别过脸去,下意识以为自己是断袖。
谢潇不知自己的脸方才被人抚触了一把,在雅间喝酒时她穿的单薄,乍一出来吹了夜风,肩上有一点丝丝凉凉的寒意,她朝着谢珏的怀中拱了拱,似是进入了一个温暖的被窝。
“暖和。”她口中无意识嘟囔一句。
进入东宫,亲卫徐江的下巴惊的险些要掉在地上。
太子长身玉立,气质温润如白玉,回来的时候,怀中还抱着一个人。
不是女人,而是玄黑衣衫的男人。
兄长抱着酒醉的弟弟回来本也无可厚非,可瞧着怀中的七皇子,双臂攀在谢珏紧实的肩上,眼睛微眯,似睡似醒之间,小脸还蹭在太子胸口的衣襟上,态度亲昵犹如恋人之间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