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决定,何时还需要问过你?”渊帝不耐烦道。

“大夫是太子请来的,太子当然要在场。小七能将皇祖母哄得喜笑颜开,自然也能在场。”谢绮凤眸微瞪,摆出了嫡长姐的架势,怒指道:“瞧你们把皇祖母给照顾成什么样了?还有脸质问别人?”

谢砀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几人一同冷哼一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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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剩下的人当中心情最激动的,莫过于御医赵大人了。

燕淮一观太后面相,便知这是重度的血梗之症,从随身的药箱之中找出一枚药丸给太后含在舌下。

简单切脉之后,他又取出金针分别刺向太后的十个指肚。

赵御医定睛一看,已经见了红,惊恐道:“燕大夫,太后娘娘凤体不容有失阿!”

燕淮却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治病和保命你选哪个?”

赵御医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他们这些御医传承自上代,所学所用皆是要保住宫中贵人的身体为上,万不得已之时,还从没有人敢要用行医来伤害病人的。

毕竟金针刺穴常见,可金针用来伤人流血却不常见,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乌黑的血液自太后指腹处缓缓流下,燕痕一看效果不好,又拈着金针朝太后耳垂处刺去。

金针刺破耳垂带来一阵尖锐冰凉的痛感,病榻上的人浑身一颤,周围的人也看得心惊肉跳。

“燕神医,这如何使得?”

赵御医还欲阻拦,却被渊帝怒视一眼:“治了这么久都治不好,还好意思质疑别人?一边站着去!”

赵御医浑身抖如筛糠,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再说话了。

病榻前被燕淮和他随身的医婢围着,谢潇踮着脚尖往里探了探,看到太后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些,口中还振振有词,似乎是在喊痛。

病重之人身体麻木,对疼痛的感知能力会下降很多,太后此刻已经叫痛了,谢潇瞧着燕淮出手,皇祖母的病症已经有些好转了。

渊帝瞧见她披头散发赤足的样子,不悦道:“先去换身衣服,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谢潇张了张口,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