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后宫中,寝殿的大门紧闭着,正殿门口,除了出宫开府的二皇子外,其他在宫中居住的几位皇子已经到齐了。

太子到的时候,几人一同拱手朝他行礼,谢谦看到太子身后一同跟来的七皇子时,还讶了一瞬。

少年将她拉至一旁,轻声问道:“七哥,我听宫人说晚间你去找过我,可是有事?”

你现在才后知后觉啊,我的傻弟弟。

“无事。”她拍拍谢谦的肩膀,问道:“里头情形如何?皇祖母得了什么病?”

谢谦摇了摇头,一脸担忧道:“我也刚到,只是听说赵御医正在诊治,父皇和母后都在里头陪着,但愿皇祖母能没事。”

“皇祖母年纪大了,有病也是常事。”谢潇道:“明日咱们兄弟轮流侍疾的时候,多尽心就是了。”

两人一同回到廊下皇子的队伍里站着,谢潇抬头看了看天,此时约莫也就刚过丑时。

昨日一天好像发生太多事了。

“四哥,许久没见你出来了,这几日功课复习的如何?”六皇子谢砀站的脚步有些酸痛,步子往四皇子谢璂那里挪了挪。

“尚好。”谢璂道。

京城人多文人雅士,无论生活还是处事多讲究婉转含蓄,从不自吹自擂。

然而谢璂却说自己的功课不是‘尚可’,而是‘尚好’。

这般自信目中无人的腔调,谢潇不想听也听着了。

“我听说你与七弟打了赌?”谢璂又问:“堵了什么?”

谢砀虽然跋扈,但脑袋还算清楚,没有将谁输了就叫对方一声‘爷爷’的赌约提前说出来,只说了句:“到时候会邀请几位兄长和弟弟一同见证,四哥且等消息便是。”

“七弟不会不同意的,是吧?”谢砀转过来问她。

还没比呢,就知道自己必赢?

谢潇虽然气谢砀夜郎自大,但又想起自从接了参加春闱的密旨之后,的确还未翻过一页书。

“你先赢了我再说。”她道。

四皇子毫不掩饰自己的认同:“比起整日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无一不通的七弟来说,六弟赢的可能性的确大点。”

谢砀喜道:“到时候我若赢了,第一个请四哥喝喜酒。”

四皇子轻蔑一笑,意思是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