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心中一凛,这症状,似乎并非寒邪入侵那么简单…...
“陈马医,”陆瑶缓缓开口,目光如炬,“你确定,只是寒邪入侵?”
陈马医有些不悦,捋着胡须道:“老夫行医多年,难道还会诊断错?陆姑娘,您虽是将门之后,但这医马之术……”言下之意,陆瑶不过是个外行,根本没有资格质疑他。
陆瑶并未动怒,只是从容地从袖中取出一本薄册,递到陈马医面前:“这是我偶然所得的古籍,上面记载了一种名为‘胀气’的马病,其症状与这些马匹颇为相似。”
陈马医接过书册,草草翻阅了几页,不屑地哼了一声:“荒谬!这上面记载的不过是些江湖郎中的偏方,岂能与正统医术相提并论?”
“陈马医,”陆瑶语气依旧平静,“书中记载,胀气之症,马匹腹部会略微肿胀,按压会有痛感,且伴有食欲不振、精神萎靡等症状,这与你所说的寒邪入侵之症有何不同?”她指着病马的腹部,眼神锐利,“您再看看这匹马,它的腹部是不是比其他马匹略微肿胀?”
陈马医脸色微变,他再次仔细观察了病马,发现它的腹部确实如陆瑶所说,略微肿胀。
他心中有些慌乱,但嘴上依旧不肯承认:“这……这或许是其他原因引起的,与胀气之症无关。”
“其他原因?”陆瑶反问,“什么原因?陈马医,您行医多年,总该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吧?”
陈马医被陆瑶逼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支支吾吾地说:“这……老夫还需要再仔细诊断一番。”
陆瑶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陈马医,您不必再诊断了。我已经派人去请其他经验丰富的马夫前来,让他们也看看这些马匹究竟是患了什么病。” 她顿了顿,目光如炬,“我相信,真相很快就会大白。” 她转身欲走,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陈马医,语气意味深长,“有些错误,是可以弥补的,但有些错误,一旦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就悔之晚矣。” 说完,她不再理会脸色煞白的陈马医,径直离开了马厩。
陈马医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像一幅变幻莫测的画卷,精彩纷呈。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又无力反驳。
陆瑶找来的几位老马夫,都是经验丰富之人,他们仔细检查了病马,又互相探讨了一番,最终得出的结论与陆瑶的判断完全一致。
“陆姑娘说得对,这些马匹的确是得了胀气之症,并非寒邪入侵。”一位年长的马夫说道,他的话掷地有声,像一记重锤砸在了陈马医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