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听后,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平静,他走到严审官面前,拱手说道:“大人,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严审官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锐利地扫过陈福。
“你说当年是山匪劫道,可有证据?山匪名号是什么?为何只掳走孩子,却未伤及夫人性命?”
陈福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回忆着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
“回大人,那伙山匪来去匆匆,并没有表明身份。他们似乎只冲着孩子而来,当时情况混乱,夫人为了保护小姐,身受重伤,后来……后来也因此落下病根,缠绵病榻多年。”
“那这封信,为何这么多年才拿出来?为何不早些呈报官府?”严审官步步紧逼。
“大人明鉴!当年李忠以我家人的性命相威胁,草民不敢声张。直到前几日,李忠突然给我一笔银子,让我离开京城,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才鼓起勇气,将真相公之于众!”
陈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也充满了坚定。
“这手帕,也可能是你后来偷的,如何证明这就是陆小姐之物?”严审官拿起那块绣着梅花的帕子,仔细端详。
陈福连忙说道:“大人,这帕子是夫人亲手绣的,上面绣的梅花,每一朵的花瓣都略有不同,夫人曾说过,这是她特意设计的,世间独一无二。而且,帕子背面,绣着小姐的生辰八字,只有陆家人才知道。”
严审官命人取来陆瑶的生辰八字,与帕子上的绣字核对,果然一字不差。他将帕子放下,又问道。
“你既然是陆府的马夫,为何多年来不曾向陆小姐透露半点消息?”
陈福叹了口气,“大人,小姐当年尚在襁褓,我怕李忠察觉,会对小姐不利,所以一直不敢靠近小姐。直到前几日,我看到小姐被冤枉,这才鼓起勇气,站出来作证。”
“大人,人证物证俱在,陆小姐的冤屈昭然若揭!”
温景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还请大人尽快查明真相,还陆小姐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男子鬼鬼祟祟地靠近小吏,压低声音,语气急促。
“事情有变,有人在军法处作证,你必须想办法阻止……”
他从袖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塞进小吏手中,“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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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掂量着手中的银子,眼神闪烁不定。
他抬头看了看黑衣男子,又看了看军法处内正在陈述的证人,心中天人交战。
这一切,都被站在不远处的温景尽收眼底。
他早就注意到这个形迹可疑的黑衣男子,也察觉到小吏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