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瑶的话一说出来，他没有吭声，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薄汗，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歆瑶快步跟上了他。

她有些好奇，“既然你武功这么高，为什么被公主虐待的时候，你都不反抗呢？”

张辰走入山洞，在角落靠着山壁坐了下了，淡淡回道：“那时我练功走火入魔，不能使用内力。”

走火入魔，是他之前从未发生过的。

自从家国覆灭，他变成俘虏之后，也许是因为情绪太过跌宕起伏，有一次，他夜里修炼内功时，想起自己的血海深仇、家国仇恨，一时之间急火攻心，直接走火入魔，一身的武功差点全部毁于一旦。

后来被小公主抓走，遭受了凌厉的酷刑，在痛苦的刑罚之中，他反而突破了瓶颈。

“男主的命运，确实够曲折的。”歆瑶小声地自言自语，“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张辰听到了后半句，抬头看了她一眼，“所以你也读过书？”

“嗯。”

歆瑶点头，解释了起来，“我没有上过私塾，这些都是我师傅教给我的。”

张辰看着她又黄又黑的面孔，忽然问道，“你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歆瑶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实话告诉你，我就是长得太丑了，师傅怕我出去会惊吓到别人，所以才会教我易容术的。我看那个宫女小欣的模样还行，所以就易容成了她的样子。”

“模样还行？”张辰忍不住挑了挑眉。

她对于美丑，是不是没什么概念？

难道真是因为在山里长大，很少见到什么生人，所以对于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是啊。”

歆瑶点点头，十分肯定，“至少，比我原本的样子，好看太多了。”

原本她长的可是小公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