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鹰找了块破布,见灶房还有一个破陶盆,他打一盆水,准备把各处都仔细擦拭一遍。
梁青娥把钥匙递给他,指着通往前院的夹道,让他莫要往前院去。
又交代等自己走后就把门从院内栓好,说完后,人匆匆就离开了。
林飞鹰干劲十足,把院门栓好后,脱下上衣端着破盆就进了堂屋。
堂屋各处洒扫擦拭一遍,破盆里的水换过几遍后,他又转战到了卧房。
卧房除一张炕和几件旧家具外,再无旁的东西,饶是如此,林飞鹰仍乐的咧开了嘴。
这青砖垒盖的房子,可比家里的土坯房气派多了,他还从没住过青砖大瓦房呢。
家具上的清漆虽已掉色斑驳,然都是好木料,他们存放些衣裳薄被,完全不是问题。
杂物房放置的多是柴禾和一些木料,林飞鹰进去环顾一圈,见没有什么好整理的,又端盆去了灶房。
灶房倒是颇干净,许是偶尔还在使用,锅灶和案板没甚灰尘。
他又把灶台橱柜也仔细擦拭一遍后,正在井边刷洗锅盖,就听有脚步声从夹道响起。
林飞鹰懵了一瞬,心里就是一紧,待想到许是住在阁楼的书生,提起的心才略略放下。
他忙把锅盖拉的离井口远些,一回头,就见一身着青色长衫的年轻书生,正正转出夹道。
林飞鹰瞬间扯开一记僵硬的笑容,结结巴巴道:“咱们是新搬来此处的,是不是我动静太大,吵到你了。”
来人身姿欣长,身形挺拔如松,眉浓而目深,眉宇间隐带淡淡的疏冷之气。
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迅速扫视一周,当视线落在林飞鹰身上时,更是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眼,仿佛在审视着什么。
也不知确定了什么,而后他紧蹙的眉头才稍稍舒展,神色也慢慢缓和下来。
书生语气淡淡道:“不曾,乃是我自己好奇,昨日薛小姐已遣人同我打过招呼,听说你们家是做吃食营生的。”
林飞鹰闻言,赶忙点头应道:“正是,我家就在码头边上卖吃食,因路途颇远,承蒙薛小姐心善,暂且将此处借予咱们作个落脚处,还请您放心,我们只是在夜间歇息一宿,定尽可能不去打扰到您。”
书生点点头,语气仍旧和缓:“无妨,我既点头让你们住进来,你们只管安心住下就是,屋里的东西莫要损毁,平日不要带外人回来。”
林飞鹰大松一口气,擦去额头沁出的汗珠,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