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闹出啥肝郁,气血不足,还得老娘给你们花银钱买汤药喝,你大嫂一个人养着五壮和乐宝两个奶娃子,还没折腾出这些金贵毛病,你婆娘见天闹头疼搁屋里躺着,不到饭点不出屋,我瞧着这就是闲出来的毛病,睡的一身懒筋。”

黄郎中有些尴尬,把脉枕收进药箱,就要告辞。

梁青娥忙拦住他,从怀里摸出六枚铜子,道:“劳烦黄郎中白跑这一趟了,回去后若亲家问起来,你只管实话实说。”

“哎,老夫是郎中,摸得什么脉,那就是什么脉,再不会夸大病情,或者隐瞒不告,许是我学艺不精,更深的病症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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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三兄弟此时都知怎么回事,他们这妹妹自小就着模样,但凡有个不顺心,或不想干的活计,就要躲懒装病,也就他们爹娘愿意掌心纵着。

黄郎中也就罢了,毕竟和他们同村,为了村里颜面愿意替妹妹遮掩。

梁青娥这个婆婆心里明镜似的没有拆穿不说,还给付了诊金,仨兄弟心里都很感念,毕竟闹僵起来,他们压根就不占理。

黄郎中握着手里的铜子,心里也很无语,背上药箱拱手告辞离去。

秦东海看向沉着脸的梁青娥,愧道:“方才听婶子说乐宝是亲家大嫂在养,还请婶子告诉咱们兄弟缘故,亲家婶子不知,我娘极喜爱乐宝,每天都把乐宝挂嘴上八百回。”

梁青娥直接道:“这话你们就是不问,我也要同你们念叨念叨,也省的有些人颠倒黑白,说我当婆婆的拿身份压人,抢了她的孩子………”

梁青娥絮絮叨叨,把俩儿媳自打怀孕后的一切待遇都摊开细细说,更是把二人生产后的不同待遇着重说一遍。

包括只有秦兰花能吃上的白面条,鸡蛋羹,家里孩子们都没穿过摸过的细棉衣裳,她都给了秦兰花生下的小孙女……

结果呢,秦兰花辜负了她的这一份偏爱,不光饿着乐宝不说,还嫌弃乐宝是个丫头,背着人偷偷咒骂孩子不算,竟还动手打人。

梁青娥想着乐宝白嫩嫩小胳膊上的那块乌青,眼睛都心疼红了。

她看向秦家三兄弟,真情实感道:“你们说说,我敢把乐宝交给她带吗,她既不稀罕乐宝,往后乐宝就是我大儿大儿媳妇的闺女,你们只管让亲家母放心,有我老婆子在,不会委屈了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