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生娃坐月子,怎就别人金贵些,连个尿片都洗不得。
“哎吆!”
一声压抑的痛呼传来,叶银红心里一跳,忙看过去,就见婆婆搀着陈秋莲急急掉头回家。
还不忘回头吆喝涤衣裳的叶银红搀秦兰花慢些走。
大嫂这是要生了!
叶银红快手快脚把衣裳捞进盆里,带上洗衣棒快步走到秦兰花边上,拿上小马扎,就着急忙慌往家里赶。
大嫂和秦兰花在七月诊出有孕,婆婆那会儿高兴,还往公公坟前烧纸告知家里又要添丁进口。
到交秋税时,俩人都显了怀,差不多坐胎有三个月,算来正好是二月底三月初的产期。
今儿二月二十七,这孩子倒是掐着点来了。
梁青娥在心里预演过许多次两个儿媳生产的场景。
其中包括前后脚生产,或者同时生产,各种应对方法,她在心里演练过很多次。
如今单个生产,反倒是难度系数比较小的。
她扶陈秋莲回家的路上,就托了村里人帮忙请接生婆。
啥时候女人生产都是大事,村里人看见陈秋莲脚步蹒跚、一脸痛苦被婆婆扶着往家赶,早有人去地里,通知林老虎。
叶银红恰和梁青娥前后脚进院门,两人手脚麻利快速把陈秋莲安置在炕上。
这会儿春寒料峭,天气尚冷,炕上铺的还是褥子。
叶银红见婆婆没旁的交代,忙去柴房抱一抱她前段时日晒得干燥,捶打的松软的麦草。
“大嫂,你先往里侧侧,我把你褥子先换下来。”
她正要去挪陈秋莲身下的褥子,被梁青娥厉声喝止:“你不在灶房烧开水,这会儿抱麦草干嘛,还扯你大嫂的褥子。”
叶银红有些着急,她抱麦草还能干嘛。
当然是把褥子换成麦草啊,再耽搁耽搁回头等见红破水,这褥子该脏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