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百年前踏入天空境，那时候我还没生。”

“你会不会记得？”少年侧过头看了一眼中年刀客，眼睛里泛起泪光，“你会不会记得，江州韩府？”

目光回到挡住泥土的木板上，少年继续自言自语道：“秦国七州，江州富饶，韩府，共三百七十二人，皆是修道之人。”

“可，可修的是最无用的善道，韩府之人皆以此道而得长寿。”

“韩府之人，人人为善。始为长寿，后为责任。行善积德换来的却是你一场屠杀！”

“三百七十二人，你收了三百七十二万金票。”

“你若要钱，韩府能给你十倍甚至百倍，可你为什么选择屠杀那三百七十二人？”

少年笑了，笑得凄凉，他又道：“我在“风雪阁”呆了七年，从最初的守院扫地到现在观守信件整整用了七年。”

“在那里，我得到了很多人的一生，包括你的。”少年又看向了中年刀客，脸上尽是得意之色，道：“然后又花了三年将你的人信息送给了很多想要杀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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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去找你，无论你在哪里他们都能找到你，然后给你钱，你就会去杀人。”

“你明白，我明白，请你杀人的人也明白，这是一个死循环。你杀了人，被杀之人亲友便会寻你复仇，所以你很谨慎，所以哪怕你身受重伤，我也不敢对你出手，因为我知道，想要杀你，就得比你更加谨慎。”

“出钱让你杀老三的那个女人，是我给你介绍的，当然，这些你都不知道，所以你杀了老三。”

“老三死了，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老六、老七便会来找你，他们会为老三报仇，更是想通过你告诉一些人，独山七匪，谁敢动，谁就会死。”

“那个女人，是我指的路，她花了一年才来到忘忧城。”

“当时我易了容，告诉她去到忘忧城，便可复仇。”

“她比你早到一个月，她找了很久，久到她想结束自己生命，而这样的状态这样的人就是我需要的人。”

“我故意撞倒她，让她的心态彻崩崩溃，而就在这时，她遇见了你，崩溃的心像极了星火燎原。”

“我知道你不会帮她杀人，只因为像你这样怪癖的人是不会破掉那个规矩的。”

“她失望离开，独山七匪寻仇而来。”

“我知道独山七匪杀不掉你，但却能让你命悬一线，这就够了。”

“我给了她一张纸，一个地名，一个人的一切信息，给了她复仇的希望，所以她愿意为这一切替我去杀你。”

少年笑了，笑出了声，虽然是笑着，可眼里的泪却流成了两条河，他声音嘶哑的说：“你是自负的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