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所料不错,离儿应当瞧见那群黑衣人的轻功了吧。”
“嗯……”断离略作回忆,眼睛微眯:“他们的步法轻盈飘逸,是我从未见过的……”
“哈哈,你这小子……一直在流云寨中,又能见识多少功夫呢?”二当家苦笑着摇头,说道,“其实那些人是苏辞公子差遣去的,这也是你师父的遗愿。”
“师父……为何不让那些人直接来找我?”
此刻,断离的面容在火光映照下明暗交错,在萧冉眼中,他宛如一只离家的小狗,整个人仿佛都破碎了一般。
二当家似有不忍心,想到曾经他师父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语气都放轻了些。
“我想这大概是你师父最后的体面了吧……”
不让徒儿见师父最后一面,这究竟是仁慈还是残忍?
对于萧冉,乃至千千万万有家庭的人而言,或许可称之为仁慈,毕竟如此一来,他们便无需目睹逝者最为痛苦的模样。
然而……对于断离,这个自幼与师父相互依靠、生命里唯有师父的孩子来说呢?
她想,残忍大于仁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