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截然相反,没有父家的支持,靠自己步步为营爬上大理正的位置,他还不满于此,为此他不断拉拢关系,就连她,将军之女萧冉也是他的棋子。

其实她早该发现,两年了,他从未与她同房,所有恩爱的模样都是做与其他人看,他们俩的关系说得好听是相敬如宾,说得不好听就是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而她萧冉竟觉得,日日陪伴,定会生情。

萧冉回想起刚在堂前看到的那一抹红色身影、那俊朗的笑颜和听到的那一声声清朗的礼词。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笑了。

可那又怎样,萧冉抹了下脸,揉了揉眼睛。

现在没有人比她爹的安危更重要。

只要他能有一丝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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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她也不知跪了多久。

终于在她崩溃的边缘,有一抹红色映入她的眼帘。

是他……?

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颤颤巍巍地爬过去。

“少容?你终于肯见我了……”

“我爹他——”她一边说着,一边抬眸望去。

但那红色纤瘦的身影显然不是男子的身形。

“萧冉。”

那女子声音清脆如鸟。

“陈若南…?你为何在此?”萧冉努力清了清嗓子,可声音还是嘶哑如前。

但转眼间她便注意到来人的一身大红喜服。

瞬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道:“是你嫁给了少容?”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把喜帕掀开,像身居高位一般睥睨着她,目光鄙夷。

先前支撑她的力量好像一瞬间散去,萧冉坚持不住一般地跌坐在地,喃喃道:“为何是你?”

她被江少容一纸和离书休弃,她认了。

但陈若南父亲陈湛是她爹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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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可以嫁,偏不能是她。

陈若南缓缓蹲下,拍了拍刚刚被她抓过的衣裙,眼底止不住的厌恶。

“萧冉,真是今非昔比呀。”

陈若南挑起她的下巴,她被迫直视陈若南的眼睛。

那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今日一样的寒凉。

“如今将军之女是我,不是你。你对少容,或者说是侯府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虽然说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从陈若南嘴里说出来,还是不免一惊。

她挣脱出陈若南的禁锢,一把抓住陈若南的手,声音却干涸嘶哑,“我爹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