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假意被踢伤,后退了好几步,硬吃了两波碎玻璃,趁机靠墙打开了一旁的电闸。

整个楼层的灯都亮了。

同时,赤井秀一的目光一下便锁定了小2楼的白夜修。

赤井秀一瞳孔缩了缩——原来神秘狙击手真的是琴酒的人,尽管这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但光看身形便与他猜测的年龄大差不差,并且他的脖子有手背都不同程度的缠了绷带,绷带上还有着一些血迹,多少也证明了这个人就是被他伤到的神秘狙击手。

此时白夜修坐在栏杆上悠闲的晃着双腿,俯视着赤井秀一,就像坐在王座上一般。

对于灯被打开,白夜修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举枪打碎了赤井秀一头上的一块玻璃。

玻璃还剩几块,白夜修毫不怜惜的随着赤井秀一躲避的动作一枪一块的连续打碎,丝毫没有顾及到琴酒。

灯被打开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其中的一个优势,倒不如趁此机会再多报复几下,他可不想吊上去的玻璃白白浪费了。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连琴酒都被波及了。

这死小鬼。

琴酒瞪了眼白夜修,也和赤井秀一躲避起了四处飞溅的碎玻璃,这个时候赤井秀一和琴酒看起来简直像是一伙的,只有白夜修才是敌人一样。

伏特加守着电梯门,也慌乱的躲闪着四面八方飞溅来的碎片,内心有些迷茫。琴酒让他非关键时刻不要插手,但现在出现这幅奇妙的场景实在没想到,看来君度想报复的好像不止黑麦一个人。

回想起君度和琴酒之间时常火药味满满的对话,伏特加觉得这幅情景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玻璃被全部打碎,赤井秀一身上也挂了不少彩,琴酒趁机一拳让他撞到了墙上,紧接着,不顾赤井秀一身上扎人的玻璃渣,扯着他的衣领,左手将枪口用力的摁在了他额头上。

“看来赌约是我赢了,黑麦。”

即便是这样看起来必死的局,赤井秀一脸上仍然挂着看上去胜券在握的笑容:“这可不一定呢,Gin。”

话音刚落,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连琴酒都稍微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有想通,黑麦是什么时候报的警,明明他连手机都没有拿出来过。

趁琴酒分神,赤井秀一挣脱了琴酒的梏制,往旁边与琴酒拉开了一大段距离,而琴酒也举枪对着赤井秀一开了好几枪,但都被一一躲过,直到——

他的枪没有子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