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焦仲卿注意到兰芝的神色依然显得有些恍惚不定,似乎尚未完全从之前的惊恐当中恢复过来。于是,他放轻脚步,靠近床边,用温柔低沉的声音轻声宽慰道:“姑娘不必忧心,想必是刚刚所遭遇之事让你受惊过度,且安心在此调养歇息便是。”
兰芝心想:什么意思?
兰芝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焦仲卿,兰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我也姓刘。叫我刘姑娘就好。”
焦仲卿听闻此言,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诧异之色。
按照常理来说,女子在这种情况下应当自称为妾身才对呀,怎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自己的姓氏呢?难道眼前这位姑娘真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不成?
兰芝要是知道这个想法,估计会破口大骂。“妾什么身,我要是有武功就打的你自称妾身!”
此时,外面传来一些闲言碎语,说是焦仲卿不该保赎这样违反宵禁的女子,何况早已休了她呢?焦仲卿眉头微微皱起,坚定地对兰芝说:“莫管他人言语。”
兰芝听闻此言后,仅是微微抬眸,目光清冷地扫了一眼对方,然后轻启朱唇,淡淡地回应道:“多谢了!”她的语气平淡得如同秋日里的湖水,毫无波澜。想跟她套近乎?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站在兰芝面前的焦仲卿,望着眼前这个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油盐不进的女子,他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此刻却是布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之色。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地闭上了嘴巴。
只见兰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般地说道:“哟呵,那新婚妻子都已经被欢欢喜喜地迎娶进门了,您这会儿倒是还在这里装作一往情深的模样啊!啧啧啧,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哎呀呀,瞧瞧我这暴脾气,还有我这恋爱脑加上这副身子骨,竟然还会去同情一个彻头彻尾的妈宝男!罢了罢了,看来这辈子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或许这样才能平平安安地度过余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