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云歌松了一口气,“你阿兄呢?”
“阿兄被先生留下了,我便先回来了。”张哲解释道,“叔祖父,这是我义兄。”
“原来您就是这两小子嘴里的义兄,一家人。”李沧自来熟,一听此话,对云歌更加热情了。
“哈。”云歌看着自来熟的李沧,嘴角抽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未处理,就不等了,告辞了。子安啊,过几日再来看你们。”还未等张哲回答,云歌便脚底抹油,快步离开。
“喝完茶再走也不迟啊!唉。”
身后传来李沧的声音,云歌步伐走的更快了。
……
“夫人,接旨吧!”
“魏假何意?吾可是有先王遗诏。”晏阙脸色阴沉,厉声质问着内侍。
“夫人,直呼王上名讳是死罪。”内侍出声提醒。“夫人,您还是多多考虑一番,保住安平君的性命才是关乎你们母子的未来。”
“哼,以吾之命要挟牵制吾儿,他只是个幼子, 根本不会威胁到他魏假的王位,魏假欺人太甚。”晏阙冷笑。
“夫人,还是斟酌一番。”
“吾考虑考虑,你先出去。”晏阙袖中手指紧握,已经嵌在肉中,有了血痕。
望着熟睡的稚子,抚摸着稚子的脸,晏阙沉默许久,“闯儿,阿母要为你的未来搏一把,机会只有这一次,魏假已经怀疑阿母了,下召要分开我们母子,以阿母为质,名义上为了表孝道,实则为了牵制你。可你还这么小,阿母不在你身边,有命长大吗?魏假的心真的狠,你父王才离开一载,他便要违背诺言杀你。”晏阙起身从容走出殿门,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一切。“魏国该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