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便是。”钟离知眼前的少年不会如徐福那般，若是如此，他第一个不会放过他走出云梦山。“此次离开，云梦山已然加上重重机关，不会像上次那般，云儿，放心离开就是。”

“可师母不会再回来。怎能让我放心，让我不恨，师父如今带着师母的遗愿离开周游列国，而您命不久矣，时日无多。”云歌一拳撞向竹子，随即竹叶落下，衬托了主人的忿忿不平，与恼恨。

“云儿，不必自责，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长生不老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本就是祸害，一切都是人的贪欲。”钟离叹息，安慰起云歌。

“唉，人性就是如此。”萧何跟在钟离身后。

“二师父，您实话告诉我，长生之术真得存在吗？”云歌在问到钟离之时，余光瞟了一眼钟离身后的少年萧何。

“可笑，根本就没有，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世间万物皆是有定律法则，若是打破，那不就乱了套了。”钟离摇头，思量片刻。

…

“怎么？给你师父传信？”云歌倚靠树枝，居高临下望着手中拿着信鸽要传信的少年。

少年身体一震，望着树上的云歌，那双眼眸在黑夜之中更加耀眼，萧何只觉得那双眸子似乎要将自己看透一般。

“我就知道，今日就是试探你一番，你还真是让我失望，二师父看到了吗？他，心怀叵测。”

只见本已熟睡的钟离失望推轮椅走出，“萧何，你太让我失望了。”

“师父，我，我。”

“被拆穿，无话可说了。”云歌飞身而下，抱臂盯着少年，“说吧！又有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