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摇头,眼眸中皆是愤恨,“他醉心于修行长生之术,我们这些人只是他使唤的奴隶,心情好了教我们一些,心情不好别打骂我们。”
“是吗?那太平道人是你什么人?”云歌的话让乾越一愣。
“师兄,他天赋极佳,徐福愿意教他,而我天资愚钝入门晚,所以根本就未学到什么。”乾越似乎打开了话痨子一般,一路上说个不停,云歌虽是有些无奈,却未阻止,一路听着少年叽叽喳喳,少年天性罢了。
二师父,师父如何?”云歌带着乾越归来,钟离恰逢出来,云歌着急来问。
“唉,已经醒来,就是不愿意说话,我们还是要好好开导他。”钟离无奈,一个人若是失去了希望,那还能活吗?
“知道了。您快去休息吧!那小子我已经找回来了,安顿好了。”
“嗯。”
“师父,若是心中有苦,就说出来,师母也不愿意看到您消沉下去,您要代替她好好活着。”云歌倚靠在门前,望着背影孤寂的楚璇玑,她知师父未睡。
见其迟迟未语,云歌关门离开,将时间留给楚璇玑。
“还没睡?”走出门外的云歌望到月光之下的少年。
“睡不着,楚先生他?”乾越询问起来,欲言又止。
云歌未语,片刻后,“小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徐福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乾越怔愣,结巴了起来。
“哼,你跟着我们是不是有目的。”云歌身影如鬼魅,已然出现在少年眼前,少年后背发冷,脖颈被掐着。
“我,不是,我不是。我只知道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徐福,我,我顶替师兄为其送药之时,看到两个徐福,我不是奸细,不是。”少年摇头,云歌的钳制越发狠厉,眼神肃杀,周身散发着戾气,“是吗?你还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些,不过他说过不能与秦国为敌,秦王定会一统七国。”
云歌松手,乾越跌坐在地,面色潮红。
“若是让我知道你说得是假话,我定不会像今日一般饶你不死。”云歌眼神凌厉,声音清冷如冰霜,盯着少年。
“我知道。”
“二师父心善,不代表我心善,今日的摊贩一事,说吧!你还是你师父主使。”云歌坐于石凳,居高临下俯视着少年。
“无人指使。”
“嗯,是吗?”云歌脸上无一丝动容,但话音确实透露着威胁。
“是我有私心,为了获得钟离先生的善心,我没有别的目的,如今我无处可去,所以,我。”少年越说声音越小。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如何能留你?若是留你不就是下一个徐福。明日你走吧!有手有脚,不需要依赖他人,也能活。”云歌决绝不容一丝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