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那种喜欢呢,……”沈落尘躺在树上,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少年天生心大,想了一下午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感所堆砌而成的墙在日复一日的相处和陪伴中也慢慢的变成了一层薄膜横亘两人之间,只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戳即可破开那层膜,但两人却无一人主动去动那层吹弹可破的膜。
直到后来的那一场宫宴,一首凤求凰是沈落尘发出的第一次试探,萧音与琴音的严丝缝合是回应,但还是对于彻底互通心意还是差那么一点儿。
所有人对他们之间的感情都看的清清楚楚,两人也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但那种非同一般的情感十几岁的少年不敢确定,真的不是兄弟之间的亲情而是爱人之间的爱恋吗?
宫宴过后两人默契的没有去深究,如往常一般互相陪伴,游荡江湖。
汐宝下山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沈落尘两师兄弟都待在一起四处游玩,南临叛乱时他们也带着千影阁的一些影卫跑过去在暗处观望了一把,随时出手保护他们的小师妹,后来南临平定,他们又悄无生息的离开了,边玩边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南临那些受战乱之苦的难民。
两个如影随形的少年郎的身影也印在了一方土地之上、一方难民心中。
两年后,慕容白和南宫婉儿的小女儿慕容芯已经能走稳路、说些简短的句子了,沈落尘两人便带着汐宝赶去了西宁去看小侄女。
继汐宝之后的又一个小丫头,师兄弟几人都挺稀罕的,沈落尘两人还是师门里面最后见小丫头的。
看着对自家宝贝女儿揉来搓去的沈落尘,慕容白忍不住拍了他一下,“你别把芯儿弄疼了。”
“不会,我控制着力道呢,难得又见一个可爱的小丫头可不得好好让我玩玩。”
“你也十八了吧,也到了该娶妻的年龄了,喜欢小闺女就娶个妻子自己生个呗,随便你玩。”
沈落尘的手顿了一下,木凌云脸上淡淡的笑容也有一瞬间的僵硬。
“我还没玩够呢,暂时不娶妻,小孩子看看就行了,一直带在身边估计会烦。”
“那阿凌呢?阿凌也十七了,看着阿凌也不是非要四处乱玩的性格,也不娶妻吗?”
慕容白笑着向木凌云望了过去。
俩人都十七、八了,该知道的东西不能再任由他们去装傻充愣了。
“五师兄喜欢玩,一个人估计会无趣,我……陪他。”
“阿尘都这么大了,你不陪着他他还不至于找不到好玩的,阿凌怎么说也是侯府独子,侯爷和侯夫人竟没催过阿凌成婚,以早日抱上孙子孙女吗?”
话音刚落,沈落尘脸上有些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郑重和些许紧张,安逸太久了,他竟忘了他的阿凌是侯府独子,不可能一直陪着他潇洒的。
“爹爹和阿娘没催过我,我还可以陪五师兄再玩几年。”木凌云一脸认真答道。
许是被爱情和女儿滋润太久了,清冷这个词早已和慕容白不相配了,温和取而代之,笑意布满了那好看的眼眸。
“阿尘,阿凌是早晚要娶妻的,你这做师兄的怎能一直绊着人家,该收收心帮人家张罗张罗了,觅个良人了,毕竟是你宠着的小师弟。”
沉默,素来骄傲张扬的少年垂下了眼帘。
慕容白就静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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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凌云看见那好看的眼帘垂下遮住那素来生动的眼眸时,本该沉稳的他立刻就乱了阵脚,心也乱的一塌糊涂。
“此事就不劳三师兄操心了,我暂时还不娶妻。”
慕容白轻叹了一声,“阿凌啊!你和阿尘不能永远逃避这个问题,你们其实都清楚的,你们一直逃避下去能忍受对方娶妻生子吗?”
“其实侯爷、公爷,侯爷夫人和公爷夫人都是清楚的,我们这些师兄也都是清楚的,你们也都知道为什么不肯戳破那层薄如蝉翼般的膜呢?”
“阿尘,二师兄说你之前向他抱怨阿凌不告诉你为什么喊你哥哥,喊了一次又不喊的理由吗?你真的还不知道吗?不知道阿凌的心意吗?”
慕容白也不急着让他们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以带着脑子的旁观者的姿态看着两个在情网中攀爬的两人。
沈落尘还是有些手足无措,这人太笨,木凌云看的有些心疼,最终还是他主动了,主动的又喊了一声“哥哥。”
木凌云其实有时候觉得比起哥哥眼前的少年更像被他时刻哄着、护着的弟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