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无地自容,掩面痛哭。
周砚玉太太亦是女人,看她哭得伤心,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她替周夫人整理仪表,柔声劝道:“我知道你忧心自责,但是这件事情虽压下去,但还是有很多媒体闻到味道,大把记者等在外头,千万不要让人看出我们的狼狈,这个时候我们更该坚强,替京淮分忧。”
周夫人泪流不止:“我会弥补犯下的错误。”
……
周京淮的一条手臂,辗得粉碎。
手术,一直做到夜晚。
将近七点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熄掉了,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
周家人连忙迎上去。
周砚礼也算是见惯了风浪的,但这时他的声音近乎发抖:“京淮的手臂,怎么样了?”
医生神色复杂,斟酌了一下才道:“手术算是成功的,但是碎得实在太厉害了,很多的神经元都坏死了,即使拼出个样子来,但是以后想正常使用,难度很大,再观察吧。”
周砚礼退了一步,深受打击。
周夫人想哭,又不敢哭出来,只好拼命忍住。
好在周砚玉还能站出来主持大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的医生科技这么发达,总归是有法子的,等京淮醒了,先看看他,说好了谁都不许丧气。”
夜晚,七点五十分。
周京淮的麻药过了,人慢慢地苏醒过来,四周是雪白的墙壁,鼻端是消毒水的味道。
一阵剧痛,他想起高速上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