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吃摊中尝遍特色,烟火气中,木台子上站上了人,歌舞在上舞狮在旁,龙灯摆尾盒灯层层展现。
路边卖的花灯盏盏精美独特,之熹买了盏栩栩如生的海兽灯,又买了面有些特别的面具。
那面具传闻是这里神明座下的独特异兽,模样邪异性格乖张,每每出现总是天灾不断。传说祂爱上了神明,可神明爱着祂的亿万万信徒,于是这位邪兽弃了一眼一足,只为舍了那与生俱来的天灾之力。
神明吝啬的分了祂一丝爱,祂视如珍宝甘之如饴。
神明的信徒病了,神明流下了一滴泪,祂舔舐起那滴泪,又舍去一手一耳,换来聆听让神明不悲伤的答案。
答案说,祂要流尽祂的血,让信徒们饮下,信徒的瘟疫会结束,神明自然不会再流泪。
于是祂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浸润了土地,染红了生灵。祂本体太庞大了,伤口愈合便再撕裂,然后在这样的反复中慢慢汇成了河,流成了川,最后流干流尽。
祂死了。
这位独眼独耳独手独足的异兽死了。
神明的信徒们好了,神明欣喜的降下甘雨,冲刷净了满地的血污;愉悦的扬起海浪,送来了无尽的食物;高兴的吹起了暖风,漫天是红色的花。
祂的尸体被动物分食,余下的腐烂,漫天的红花是为祂送葬,祂相信,那甘雨是神明为祂的死亡而流下的泪,就算祂知道祂做的这一切的结果是神明不再悲伤。
不再悲伤的神明又怎么会流泪呢?
神明并不会为某一位信徒的离去而流泪。
神明只是怜悯的分了祂一瞬的视线说:“可怜的孩子,愿你来世平安。”
之熹听卖面具的人说起这个传说,心里总有些异样的感觉,尤其是看到那副面具上异兽的模样,更是有一种很难形容的呼吸不畅。
她不好形容那种感觉,像是反感,又像是悲哀,更有一种既视感。她不知在反感些什么,是故事还是那狰狞的面具,又不知在悲哀些什么、既视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