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盛国际外,一辆招摇的宾利早就候在露天停车场等待多时。
庞拓掀袖扫了眼腕表,见时针差几分便要指到12点,他却是不敢打电话催促,手机在指间转了一转,还是决定先联系已远在泰国的况子问问看他那边的情况。
拨出号码,庞拓把电话贴向耳朵的同时,低垂的脑袋也跟着抬起,目光恰巧晃见正从酒店大堂背光走出来的霍占极。
他连忙掐断电话线,飞快地下了主驾驶,嬉笑着去替男人打开后座车门,“占哥。”
霍占极左手抄裤袋,另只手捏着那份离婚协议书,走近后,也没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庞拓一眼,躬身便钻进了车厢内。
庞拓见状,哪还敢多问半句话,他识相地关好车门,赶紧回去驾车。
霍占极坐下后,闭起眸子往后仰靠,路灯枯黄的光泽透过车窗一道道淬染着男人绝美冷毅的脸庞,他薄唇微微抿着,抿出的弧度凉薄犀利,令眉宇间所有神色阴寒极了。
伸出长指疲倦地按向额心,霍占极胸口的闷痛感犹自清晰,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过一场肉欲游戏罢了,他最善执掌全局,又岂会为一个女人乱了方寸。
或许,时间会说明一切,这种难受的感觉,是暂时的。
“先去谢律那里。”宾利驶出很长一段路,霍占极才冷声开口道:“你把这两份文件送他公寓去。”
庞拓扫了眼内视镜,心说这大半夜的,谢律师都搂着老婆孩子睡了吧?
什么重要文件非得现在送?
他缓缓接过霍占极递来的东西,借着玻璃窗依稀照入的光亮一瞟标题,瞬间瞠目结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