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那么特殊的日期,就算不是出于情感而结合,应该也很少有人能忘记吧,“当时拍合照的时候,工作人员肯定都无语死了,你有印象没?她还问我们,确定是拍结婚照而不是离婚证吗?”
楚暮联想那副画面,忍俊不禁又说道:“霍占极,你当时的表情一定很臭。”
她一笑,眉眼弯弯,温淡的蜡烛照射下,一张小巧脸蛋特别形色生动。
霍占极看着她明媚如初的面容,楚暮微描的秀眉及上了浅色的眼影都彰显出她不染一尘的俏丽感,男人嘴角跟着拉开一抹弧度,气氛陡然变得松弛,“好像是,没拿镜子照过。”
楚暮煞有介事点头,“以后我给你照,不仅拿镜子,我还拿相机,霍占极,我要是哪天眼睛好了,必然第一个逮到你抓拍。”
反光的玻璃窗上,车水马龙的霓虹灯与室内明明暗暗的光影交替,虚实里浅映出霍占极骨感硬朗且俊美至极的半张脸。
他眼角略微挑起,看似是笑,狭长凌厉的眼锋却带着一丝讳莫,男人倾过杯沿,优雅地品尝着葡萄酒,沉寂的双眸由始至终都盯着楚暮在看。
饭到中途,一辆餐车被推上来。
酒店现做的榴莲千层蛋糕,上面插满23根蜡烛。
楚暮听见小提琴一转音律,以琴弦拉奏出熟悉的生日歌。
“楚小姐,生日快乐。”
女侍者微笑上前,在她怀中塞上一大束鲜花,“这是霍爷为您准备的白山茶花,很符合您纯洁无瑕的气质。”
花香扑鼻,同楚暮身上那件白色连衣裙相衬极了。
可她,曾经是卖过花的。
楚暮面上笑容变得刻意,“谢谢。”
侍者将餐桌中央的装饰品腾出来,摆上那枚蛋糕。
无数的烛光摇曳于楚暮潭底,恍惚之间,她见到一种盛开的灿烂。
霍占极墨玉般的瞳仁在光耀中,显出更深邃的底色,“许个愿吧。”
楚暮手捧鲜花,像没听见似的抬头问他,“你知道,白山茶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不知道,难道这还有讲究?”
“你不知道还送我这个?”
霍占极面上露出微笑,“这花很好看,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