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伸出只手,摸到他垂在身侧的那条胳膊,指尖滑下去,同霍占极五根指头紧扣到一起,“这件事一过,我以后就和他两清了。”
楚暮指节蜷起,握得他非常用力,心里说好不哭,却不知为何偏在这时候脆弱的不堪一击,“这是我的执念,我不想骗你。你就再帮我一次,让我借由这件事,把他彻底放下好吗?”
“所以,非要救是吗?”
楚暮任由眼泪肆意流淌,声音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回答不出。
他父母的死,何尝不是他的执念。
霍占极缓缓从脸上挪开手臂,墨黑的俊眸融着夜色,轻睨她一眼,再次重复问道:“是不是非要救?”
楚暮咬死绛唇,泪水蓄到下巴处。
霍占极语调太过冷静,冷静到让楚暮一度感到莫名恐慌及崩溃。
胸腔似被破开一道细微的口子,沉默好一阵,楚暮摇了摇男人冷冰冰的手,近乎卑微乞求道:“霍占极,我保证只这一次,自此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心里再也不会装别人。”
霍占极先是僵硬一笑,随即扯出一个更大更讽刺的笑来。
他不作犹豫的郑重点头,“行,我救。”
楚暮神思恍惚,面对他的突然释口,反倒是她变得不知所措,“什,什么?”
“睡吧。”
霍占极就着两人相扣的那只手将她拉拽下来,“答应过你的事,我从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