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占极面容背光,神情难测,俊冷的侧脸透在灯光下显得刚毅不堪。
他一言未发,默不作声打横抱起她。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淌过鼻翼,楚暮昏沉沉的意识这时候才逐渐归拢,她红唇微张了下,又发现其实无话可说,最后只得兀自抿紧嘴巴。
将军屁颠屁颠跟上二楼,没选择进屋,在门口转了两圈就溜回狗窝。
霍占极直接把女人扔床上,“要洗澡吗?”
楚暮感受到自己搭在床沿的脚踝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握住,她下意识想要蜷腿,却被男人动作更快地按上去,霍占极态度强硬的替她脱掉绒毛拖鞋,这才将其放开,任她把光洁的脚丫缩进被窝。
“我晚饭前洗过了。”楚暮随即补充。
霍占极鹰隼般敏锐的利眸直逼女人精神不济的眉眼,纵是她掩饰再好,黯无光泽的双瞳仍是一眼便能把她的寝食难安出卖。
霍占极眸子冷清,好看的薄唇皮笑肉不笑掀起,“你是打算通过折磨自己,来表达所谓的情比金坚?”
“有吗?”楚暮抬起右手摸到自己脸上,跟着扯出抹苦笑,“有那么明显么?没有吧。”
霍占极将她这副模样纳进眼里,一种复杂的情绪萦绕在男人心口无法散开,他唇线绷得很阴,衬着下颌骨冰削一般坚刻凛然。
近日二人交流甚少,往往不足几句便相对无言。
霍占极修长的身姿立在原地不动,气氛一时沉闷得连呼吸都痛,没过多久,倒是他先一步转身去了浴室。
花洒下,冰冷的凉水顺着霍占极绝美蛊惑的一张脸汩汩淌过黑色衬衫,昂贵的丝质衣料内,男人泾渭分明的胸腹肌力呼之欲出,他闭着眼睛,高大挺拔的身躯木然无力地靠到墙壁上。
本该冷眼旁观的看戏人,却被她引入局中,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