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能感受到他锋锐的眼神,她固执地揪紧手里的衣料,“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会救他吗?”
“不会。”很绝情的二字,这就是真正的他。
无情,冷血,不会在意任何人死活。
霍占极一点一点从她掌心抽出自己的西服,径自扬长而去。
楚暮五指微张,衣袂滑过手心的细腻触感,似还余影残留。
她泪眼婆娑,无法言喻的窒息感堵在心间,沉甸甸的,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李姐端着温好的中药,刚踩上楼梯,就见霍占极将黑色的外套甩到肩头,男人食指轻勾住衣领,另只手抄在裤兜内,他从二楼一步步走下来的样子,阴寒得犹如冰湖底下的暗流。
李姐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往扶手边让开几步,“霍爷。”
霍占极居高而望,冷眼睇她两秒,视线又落向那碗他刻意嘱咐过要什么时间送上楼的中药,男人一语未发,长腿迈下台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李姐小心地扭头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萧管家,能被霍占极留在身边做事的人,察言观色的能力自是一流。
萧管家朝她挥挥手背,示意李姐赶紧把药送上去。
楚暮没给自己太多伤春悲秋的时间,她整个身子蜷进单人沙发里,拿起手机贴在耳边快速打开搜索引擎。
见房门没关,李姐礼貌性叩响几声走进去时,正好听到楚暮电话中传来‘量刑标准’的字语。
“太太,喝药了。”
楚暮专注的听着百科解说,微侧的小脸儿紧紧绷着,神情瞧着很不好。
她不死心的一遍遍查找类似于霍印这种案例,像被锁在困局中,试图找出一点点力挽狂澜的可能。
哪怕,明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李姐见她一脸严肃,和平日完全判若两人,“太太?”
“李姐。”楚暮这才不苟言笑地抬起头,“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把前面这几个号码存入我的手机?”
这么点要求,李姐自然不会拒绝,“好的。”
她放下手里的药碗,伸手接过楚暮递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