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不觉掐紧大腿的挎包,她佯装镇定,微笑着问:“你怎么也在这?”
“嗯,有点问题要处理。”
霍印为了他母亲的事,已经来过局子几趟,此事牵扯四房那边,要调查起来不那么容易。
若占哥肯出面帮忙,那就另当别论,但显然,他绝不可能插手。
“噢。”楚暮嘴里应了句,神情自若收回视线,耳朵却又不受控的竖起。
霍印在原地站着,凝望她的背影没动。
那天在马场,楚暮跨马奔腾,仅凭一己之力就解除了危机。
先不论她眼睛好坏,便是一个正常女人,没吓破胆都算好的,哪还敢去冒那么大风险。
“三少,这边请。”女警泡了杯咖啡,指引霍印往局长办公室坐。
另一名警员亦是毕恭毕敬询问了楚暮要喝什么,待被女人礼貌拒绝后,他便退去自己岗位。
霍印扫了眼乖乖守在那里的将军,这只狗他自然认得。
当年大伯父大伯母去世后,占哥就被养在奶奶名下,自此性格变得十分孤僻。
后来,他的外祖母在查出肝癌前,从海城来霍家看过他一次,还专程带来一条德国牧羊犬作为安慰。
那时的霍占极,也不过才到刚上小学的年纪,他每天放学后,一人一狗几乎形影不离,除了不爱在霍家家宴上说话外,私底下倒是慢慢开朗许多。
只是那样的日子没过几年,据说那条狗顽劣不驯,某天不知发了哪门子疯,突然一口咬伤霍廷。
被二房宠在手心的宝贝儿子,哪能受得这份委屈?
二夫人气不过,去霍老太跟前讨了公道。
有父母庇护的孩子就是好,霍廷踢狗在先,被小小教训一顿在后,却惹得霍老太心疼不已,当场便派人将德牧乱棍打死。
霍家上下无一不知那狗死得凄惨,头盖骨碎成一块一块,血肉模糊,完全瞧不出原来模样。
霍老太至今不会理解,一个畜生而已,怎就彻底断送了她和长孙的亲情。
毕竟,那时的霍占极得知狗狗死后,没哭也没闹,只徒手在东苑花园内刨了个坑,面无表情将德牧埋在一棵常青树下。
之后他的一切行为,也没任何异常。
从此,少年一点点长成,越发丰神俊朗的眉目间,喜怒再不行于神色中。
将军是霍占极前两年才养的,无论品相及毛色,均与他外婆当年送的那只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