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占极闻言,依旧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他双腿踩着不同的两层阶梯,外套甩挂一边的扶手,只丢给她一个看不清的白色背影,“还以为你睡了。”
低醇磁性的声波,卷了蛊惑人心的电流,楚暮微微愕愣了下。
他不是,在醉红尘过生日么?
她也以为,他今天晚上照例不会过来。
“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
“做贼。”霍占极左臂压在大腿上,右手指尖转着根未燃的雪茄,“还有,现在哪里晚了?又没过12点。”
楚暮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却又听他口气仍像心有不爽,都过去十多天了,他不会还在生气吧?
默默往下迈了三层楼梯,楚暮来到男人身边,陪他在同一台阶坐了下来。
赵青青说的话不无道理,她一个凡事要靠霍占极生存的金丝雀,没有理由反咬主人。
毕竟,协议还在,他并没将她放飞。
“对不起。”停顿片刻,楚暮淡声道:“我为我那天说的话道歉。”
霍占极带着一丝微醺酒意的眼角朝她瞥去,璀璨的白光在二人身下散开,男人绝俊的脸庞被光圈环绕,他唇瓣似笑非笑轻勾下,那双墨黑的眸子却藏匿着锋芒,“你说的不对吗?”
楚暮并拢的大腿间捧着那只瓷碗,“我承认,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霍占极,我真的……”
她抿了抿嘴巴,终是鼓起勇气挑破了那层窗户纸,“没想过,你会突然喜欢上我。”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种不足为虑的好感,甚至是这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但显然,霍占极的种种反应已经远远超乎那些本质。
闻言,男人挑在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收了回去,极有造型的黑色短发下,他坚毅硬朗的骨相寸寸冷冽,稍作静谧,却又嘲弄的扯起嘴角,“怎么,抓着我的把柄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话说一半,楚暮立即闭上小嘴儿。
可即便她不说,霍占极也知道接下来的言语不会有多好听。
她的爱憎太过分明了,喜欢谁便认定谁,后来者永远不可能居上。
舌尖扫过后槽牙,霍占极笑容讥诮,双目却沉浸着幽暗。
楚暮听见他低肆的笑声,有讽刺,有戏谑,更多的则是觉得可笑。
“把手摊开。”
楚暮听言,怔了怔,却还是伸手照做。
霍占极把雪茄咬到唇上,踩着楼梯的右腿伸长出去,随后从裤兜内掏出一把榴莲糖放入她掌心,“作为交换,我要你身上一样东西。”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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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莲糖掉的地上到处都是,楚暮低头去捡,松垮扎在脑后的马尾辫顺着半边肩膀自然垂落,她还来不及反应,那枚纯黑色橡皮筋已从沐发上被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