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李姐印象中,除了她刚来溪园最初,近些日子,霍爷同太太的夫妻关系处的非常融洽,二人几乎每晚都会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用餐,今天下午出门的时候,小两口明明都还好好的,“太太,是不是您觉得我哪里伺候的不好,想跟霍爷搬去其他地方住?”
“不是,李姐,和你没关系。”楚暮忙解释了一句。
当初为了躲避季明佑,她离开京城时,走得十分决绝,心里毫无留恋,这次同样的场景,胸口却犹似沉着一块石头。
霍占极不知何时已站到大厅二楼挑高的阳台上,他凝着一对眸子往下望。
楚暮依旧穿着那套骑马装,形孤影单的立在那儿,她手和腿都有被他恼羞成怒时弄出的伤,眼睛也不好使,脾气倒是死倔。
对他说两句好话,低个头怎么了?
他真没见过性子这么难驯的女人。
霍占极浓眉压着一道阴霾,镌刻迷人的侧脸仿佛蒙了一层晦暗,他的鼻子很挺,眉眼薄情,深邃立体的骨相勾魂到,能令女人甘之为他堕落。
楚暮没在李姐身上耽误太久,随便客套一番,便就打算离开。
霍占极见状,扫了眼一旁的狗窝。
将军大半截身子都趴在窝内,只堪堪露出一截屁股。
它最近被楚暮喂得膘肥体壮,盆里到现在还剩许多狗粮没下肚。
霍占极大步走过去。
人都要跑没了,它还有心情在这儿呼呼睡大觉。
他叫它到溪园,是看家护院的,不是当狗上皇来的。
男人鞋尖前踢,不客气地朝狗腿踹了一脚。
将军猛然受惊,忙不迭从窝里张牙舞爪退出来。
它一脸懵逼抬起脑袋,黑炯炯的目光赫然定在霍占极脸上,瞬间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男人冲楼下一扬下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