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客堂。
桌上的茶早已凉掉,霍老太执起茶盖,拨开浮在面上的茶叶。
“老夫人。”北苑的管事,正毕恭毕敬站在她面前惭愧禀明,“霍爷的车子实在飚得太快,我们的人三两下就被甩丢了。”
霍老太眉间表情未露,“发现什么异常了么?”
管事摇摇头,“没。”
霍老太看似很轻的将盖子扣回去,瓷器之间的碰撞却是清脆入耳,“废物。”
管事更低的埋下头,“不过看霍爷那样子,他对栀子花的花粉,八成没多少反应。”
“罢了。”霍老太只觉心累,霍占极进入北苑后,她命人在院子里撒下花粉,原也是一次不确定的试探。
当年霍老爷在世,就曾对栀子花有着严重的过敏症,可霍老太的三个儿子都没有遗传,包括外面那个私生杂种,倒是隔代传到孙辈,霍印以及霍云裳,接触到栀子后,会有轻微不适。
那次寿宴祭祀,牌位前的栀子花,霍老太只命人摆了一束,她的这两位孙儿孙女,便没出现太大不良反应。
而霍家,只有霍占极,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医学检测。
“占极城府太深,又一直对他爸妈的死因耿耿于怀,我要再找不到他的把柄加以制衡,这霍家,怕是真要变天了。”
管事若有所思,“那按您的意思看,方才来的那位楚小姐……”
霍老太哼了声,“那女人是他随便找的,娶进门不过是为了从我手中拿到产权,一个瞎子,如果真有本事能成为占极心中的软肋,她早就被安排住进了颐景园,而不是至今还留在溪园。”
何况,霍占极对于女人是个什么态度,霍家上下人尽皆知,霍老太还曾一度担心,那混小子性取向到底正不正常,否则,她也不会以颐景园作为筹码,想暗示她的好大孙去娶魏舒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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