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双手皆被扼住,手机摔在马路边上,她目光如炬,却依然保持镇定,“说白了你不就想要钱吗?我有,一百万够不够?”
一旁的小弟听言,急忙上前一步,语调覆满惊喜,“伟哥?”
“这女人满口喷粪,狡猾得很。”黄伟按了下发烫的脸颊,不上这个当,“先把她带走,比起钱,我更想看她生不如死!”
“车里那男的怎么办?看样子,像是喝醉了。”
“一并带走。”黄伟早就有了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另谋出路的打算,“这人肯定有不少家产,我那边有个野路子,快的话连夜就能出发缅北,到时候,有的是法子从他家里人身上捞一大笔。”
楚暮听见这话,面容微变,贩卖人口这事,黄伟也不是第一次做,她无法确定霍占极什么时候能醒,更加不敢冒险拿他的性命去赌,“别动他,行吗?黄伟,我保证乖乖跟你走,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男人家世背景不小,你做的太绝会招致大麻烦。”
人一旦去了缅甸,管他天王老子来了都一样,黄伟根本没在怕,“别他妈在我面前上演情深义重,你还能为了一个嫖客连命都不要?还不是盼着他脱困后,赶来救你?”
“你把我带走后,还会给他来救我的机会吗?”楚暮口吻看似冷静,内里却也暗藏着害怕与惶恐,可她字字句句,却是掷地有声,“黄伟,惹你不爽的人是我,你想撒气尽管来,但他不行,你若敢碰一下,我们就比比谁更疯。”
一名小弟已经发动了大众车的引擎,他们不愿再陪这女人耗费时间。
黄伟拽过楚暮的手臂,她死死抱住门框不肯挪动,黄伟还就不信治不了一个女人,他扬起巴掌又要扇她。
叮地,打火机扳开的清脆,倏然划破寂静的夜晚。
霍占极半边肩倚着车窗,不疾不徐在唇上烧了支烟。
他喉结轻滚了下,身体的不适感被尼古丁渐渐冲散,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置于阴暗,眉目间是取而代之的犀利,“怎么,这是要当街抢我的人了?京城什么时候,已经乱到这种地步了?”
嗓音,仍是慵懒不见喜怒的调调,却是叫楚暮悬起的心脏蓦地落地,那份踏实,难以表述,“……还好。”
他终于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