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上官夜笑笑,状似玩笑道:“趁着还没陷进去,及时抽身,偶尔换换口味,吃过的女人多了,之后的每一个看上去,都会变得不过如此。”
“你当我像你?谁都能吃上瘾。”霍占极低声嗤笑,“马路上经过的一条母狗,在你眼里都很清新脱俗。”
“你!”
冥顽不灵!
上官夜懒得再搭理,晚上同样要去海岛赴宴,他站了没一会儿,嘱咐几句便走了。
卧室型的病房里,转瞬陷入一片寂静。
霍占极狭长的凤眼斜睨,深邃的眉目点缀出一张冷毅绝美的脸,男人气色虽不佳,却依旧掩盖不住容貌上的出众与招摇,“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楚暮闻言,逐渐抬起头,她在原地踌躇半晌,遂提着步子,摸到床沿坐下,“你……”
她试图让自己声音听上去平和,“你第一次接我回溪园那天,半道遇上的那波人,就是这位韩老派来的?”
她坐在他近侧,长发披肩的小模小样乖乖的,刚历劫一次生死,能做到这般镇定,实属不易。
“嗯。”男人鼻腔发出一个音节。
楚暮落在大腿间的十指轻握,心脏似是被什么东西揪紧,停了停,又问:“还有那次,你带我去医院检查眼睛,说遛狗,遛的也是韩老的人?”
“嗯。”
得到答案,楚暮不知怎地,悲从中来,竟一下笑了,“原来,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在桩桩件件等着我,都不用去猜了,我家破人亡那场车祸,也是这个韩老设计的吧?”
霍占极凝视着她明明满目疮痍,却仍要故作坚强的笑颜。
男人出神的看着,颠倒众生的俊脸蒙上一层晦暗不清的阴影,“难受的话,肩膀借你靠靠。”
楚暮摇摇头,她提上一口气,再多的委屈都已说不出口,只能拼了命的往肚里咽。
后脑,却突然迎来一抹温热的手掌,楚暮的脑袋被霍占极输着点滴液的那只手压向自己肩膀,“躲在被窝里哭,和躲在我怀里哭,感觉是不一样的,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