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哥,季明佑被他手底下人送去医院时,意识都快不清醒了。”电话里,况子冷声汇报道:“明晚的宴会,即使收到有邀请函,他也没机会参加。”
“嗯。”霍占极左手抄入裤兜,交叠起长腿慵懒倚着落地窗,从室内望去,透过明亮的玻璃,能看见男人绷在衬衣下的背部曲线遒劲挺拔,“派人给我盯紧,别出什么幺蛾子。”
顿了下,转而又道:“城北那边怎么样?”
况子答道:“很顺利,稳步上升,霍三爷定会靠着这个项目赚的盆满钵满。”
霍占极嘴角轻扯,菲薄的唇形漾起浅弧,潭底深处那抹摄人的阴狠被温和的表象遮去,“先让他赢,再让他死。”
“是。”
挂掉通话,霍占极将手机揣回裤兜,那只手便也再没拿出,就这么两手插着口袋,漠然睨向远处一揽众小的夜景。
身后的白色水晶灯,环绕着男人宽阔挺立的双肩,孤独与寂寥,向来是他最好的陪衬。
想事情想得入神,明知楚暮进门他也懒得理会。
谁料,女人竟是双手向前摸索,慢慢走出落地窗,小心的来到他身边。
左手碰到男人的胳膊,楚暮壮着胆子握紧。
霍占极细长眼角斜瞥过去,压下的黑眸落在她手上。
随后,便一抬眼,看向楚暮摆出的一张笑脸。
“我听屋里没了打电话的动静,就进来了。”
霍占极纹丝未动,“有事?”
楚暮缩回玉手,自然垂到身侧,“就想喊你出去吃饭,再不吃,桌上的饭菜要凉了。”
男人晦暗的视线盯在她脸上,微微扬了眉峰,纵是手握权柄,身边伺候的那些手下,却无一人敢真正放肆亲近他。
大概是忘记自己有多久没被谁这样叫过吃饭了,霍占极只是定定瞧她,沉默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