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根本联想不到,这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大英雄,才是罪魁祸首,“那么响的碰撞声,人还好吗?”
“嗯,不死也残。”
楚暮坐正身子,抬手别了下鬓角垂落的刘海,夹到耳后去。
她本也是随口问问而已,自身都难保的人,很难再有精力去怜悯他人。
约莫二十来分钟,跑车减速后渐渐停到最高处的一片旷野。
这里被人工打造成了草坪,四周用厚重的石墩堆砌着一圈防摔围栏,苍翠挺拔的树荫间,正好有一面枝叶镂空,能让视野开阔出去,俯瞰城市的高楼耸立,繁荣昌盛。
霍占极一把摘下鼻梁上那副太阳镜,随手丢向中控台,男人推开车门,倚着门框点了支烟。
楚暮解掉腰间安全带,拿起脚边的盲杖,也跟着下了车。
她衣着随性,不像以前做女儿时,琳琅满目的衣裙每天不重样,楚暮现在最爱穿的就是简装。
虽然霍占极也命人在溪园给她准备了不少当季最新款女装,各类款式应接不暇,却无一件能称她心意。
清浅的微风,拂过楚暮的面颊,她扎着简单的马尾辫,挽起的红唇处,一缕青丝浅荡在那里。
阳光穿透枝头零星的缝隙,斑驳的照在她脸上,树影婆娑下,楚暮精致的眉眼被分割出一块块细小的斑斓,连睫毛都是光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