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墨雪目光落在女人微展着的笑颜上,楚暮含沙射影的一句话,是在暗暗提醒她方才项链一事闹出的尴尬,“……好。”
见楚暮走远,刚来不久的霍云裳,这才从走廊拐角出来,“二嫂。”
她走过去同阮墨雪并肩站立,噙笑道:“你说我占哥,做了快三十年佛子,怎么就一声不响结婚了呢?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么?”
阮墨雪扭头,漠然看向她,“结婚不过是奶奶的意思。”
“如果占哥心里不乐意,这世上,可没人逼得了他。”
阮墨雪闻言,视线淡扫了她一眼,女人潭底的情绪埋藏很深,最终什么话也没再说,折身朝着另一方向离开。
霍云裳略挑眉梢,一脸的嘲讽。
再会掩饰又如何?
阮墨雪爱的人是霍占极,她霍云裳早就心知肚明。
东苑。
佣人把楚暮送至厢房门口,便不敢再靠近一步。
楚暮叠起盲杖,推门而入。
霍占极仰坐在沙发里,眼帘微掀,浓眉间压着一道阴戾。
他神色并不显轻松,额头冷汗遍布,喉结轻滚间,霍占极难受地闭眼,性感的下颌线绷紧,骨相如刀刃般镌刻。
立在男人身边的庞拓,见楚暮进来,弯腰放下手中的白色药瓶,“楚小姐。”
庞拓颇为凝重的解释道:“霍爷花粉过敏,刚服过药,需要缓一阵。”
楚暮寻着声音来源侧首,“他有花粉过敏症?”
“只有栀子,一接触就命中要害。”
楚暮缓慢地走过去,心底疑惑更甚之前,既然是去公司开会,在明知过敏源是什么的情况下,霍占极手底下的人,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规避,又怎会疏忽大意至此?
恐怕,出门开视讯会议是假。
至于这男人具体去了哪里,不该是她需要过问的事,“我能帮到什么?”
见这女人遇事沉着冷静,不多嘴不多舌,霍占极抿成一线的薄唇微动,眸色泛着异样的猩红,“坐过来。”
楚暮本就走得很近了,听他下命令,她弯腰摸到沙发坐垫,屁股还没坐稳,胳膊就被身旁一道重力拉过去,陡地满抱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