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祖师,我给您领路。”风鸣嘴角含笑,走在前头领着她进去,祖师在后,啥也不怕,他很相信祖师的医术,他也不知道为啥相信,毕竟祖师才小小年纪,可当他对水银毒束手无策之时,想到的却就是祖师。
顾宁瞄一眼他,见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有些纳闷,“扁嘴鸭,你乐呵什么?”
风鸣摸着后脑勺,傻笑着,“师祖来了十皇子就有救了,我跟师傅也有救了,所以风鸣就开心。”
想着要是师傅救不了十皇子,想必他们整个太医院都会因此而受累,就是师傅用引下得了手,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不过,他心中有一个疑问,不禁脱口而出,“师祖,想用什么方法救治十皇子?”
不等她开口,他又幽幽侃侃道:“古书曾记载医治水银毒,须取头颅引血之法,方能救治中水银之毒人的命。”
“的确!”水银毒是金属材质而凝成的表面气体,短时间的吸入便能让人头晕眼胀,若是大量吸人都是导致身体器官衰竭,而十皇子偏偏是头颅上被人灌溉水银毒,棘手是有点棘手,存活的几率也是很少。
不过她就是敢于挑战!
“风鸣不信这事是如妃娘娘做的,这事的破绽很多,仔细一想吧,如妃娘娘从来都与世无争,没必要害十皇子,到底是谁有这般深仇大恨,非要用这种毒辣的手段呢?”
顾宁挑眉,略带欣赏的意味,“没想到你看得这么透彻,也知此事露了很多破绽,旁人都相信如妃的清白,可那人却不相信。”
风鸣自然明白她说的那人说谁,他略微低头,声音也缓慢低沉,“许是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
她摇了摇头,否决道:“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他明真的清白,却也故意将错就错,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也不过如此,厌烦了连话都懒得说,后宫与朝堂利益均沾,弃车保帅是最好的一招。”
风鸣走在前头,脸色一变,脚下的步伐一顿,“师祖,这话可不敢乱说,这可是皇宫啊。”
他瞄了瞄四周,见四处无人,便舒了口气,“师祖,话虽如此,可皇宫言多必失,如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更何况有师祖的帮助,相信如妃娘娘很快就会脱离险境的,风鸣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善良的人自由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