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跑车、美女。
周时的心里不禁琢磨起来,难道小东西因为自己的冷落,出去找乐子了?
三年,和几十年比不算长,但是足以让一个人堕落。
只是小东西堕落的速度也太快了,明明就只是三年,周时十多年都忍了,小东西这点时间都忍不了。
想想白疏都过了二十八岁,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难道……?
周时眸子瞬间暗沉,立刻拿了外套跑到车库,发动汽车也出了门。
蓉城是内陆城市不靠海,所有的大宗货物基本上都是靠火车,或者是重卡拉着集装箱运进来。
徐春江买的东西,就是通过重卡来运输的。
为了和居民们错峰出行,和其他国内城市一样,这些重卡白天都进不了城,只能深夜开进熟睡的街道。
白疏提前十五分钟到了接货地点,她坐在兰博基尼的引擎盖上。
夜里的城市是安静的,离环卫工人上班还有两个小时。
树叶缝隙,斑驳淡黄、灯光朦胧。
白疏习惯了这样的夜,不管是国内国外,陌生或熟悉的街头,她都在这样的夜里穿行过无数次。
只是在蓉城,白疏会觉得比北欧还要冷。
她很后悔出门时没带包烟,哪怕是点燃不抽,也能给她一点温度。
为什么是烟呢?
白疏摇头笑着。
和周时的过往,好像这个有损健康的行为,带着不一样的温暖。
他为她弯腰点火,他将二手烟送进她的口腔,再然后他没收了她抽烟的自由。
那日周时在香樟树下抽烟的样子,玩世不恭,眼底却裹着滚烫。
白疏裹了裹身上的冲锋衣,已经是防水最好的布料了,蓉城冬日的潮湿,依旧能让她的骨头感受到,这个城市热情背后的无情。
也不知道周时什么时候能消气,白疏暗自叹了口气。
从前以为只要物质条件匹配,她和周时心里的差距就会消失。
现在想来,也是有些荒唐可笑,就算白疏现在把全世界捧到周时面前,那大爷收肯定会收,但是就是晾着白疏不理。
白疏突然对着天空吼了句,“周时,你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