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的手机响了,抬手示意了一下,让白疏别说话。
于是乎,白疏的想法并没有完全表达。
周时接电话的时候,故意站到了窗户边,离白疏远远的。
他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和电话那头的人和颜悦色,对方说话的时候,他还带着浅浅的微笑。
白疏坐在病床上,盯着他的每一个小细节,和周时愉悦的心情比,她的心情可谓是直接到了谷底。
听不清电话的内容,白疏凭着直觉判断出,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是个女人。
不像周老爷子和周泽雨讲的那样,周时不是没有红颜知己。
他不仅有,而且保护得很好,可能除了余杭他们,也没人知道。
不远处周时的温柔,曾经是让白疏为之动容的,现在却是那样的刺眼。
所有的救赎,都会是下一个深渊。
白疏刚才那股讨好劲儿,瞬间就被击打得粉碎。
不愿意看眼前的场景,白疏平躺在床上,倔强地闭上眼睛。
只要没看见,就当没发生过,白疏这样想。
周时没发现白疏的异常,以为她是困了,或者是又在想什么歪点子。
挂断电话。
周时一边发着信息,一边开口问:“现在走,还是明天再走?”
白疏口腔里有些发干、发苦,“看你方便。”
周时抬眸,有些莫名其妙,“那现在走吧,我晚点还有事情,明天也有事。”
最后,周时推着白疏离开了医院,周时也抱着白疏上了车,下了车。
只是和白疏想的场景不太一样,心情不一样,连拥抱都变了味道。
到了二楼,周时发现白疏看向主卧的视线。
“我认床。”
白疏苍白一笑,“我睡客房。”
夫妻关系怎么表现生疏,那就是分房而睡。
白疏心想,这次自己可能真的算错了,周时并不是在等她,他只是想让她后悔,然后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