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低头看到满地的矿泉水瓶,石化了。
难道现在她这么强了,喝醉了半夜还能自己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水?
直到她看到沙发上的人。
周时也在?
他昨晚来了,还照顾自己的?
白疏低头看着身上的睡袍,拉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到鼻子上闻了闻,居然还帮她洗头了?
只是……
来都来了,怎么宁愿睡沙发,也不和她睡床。
难道,他们真的生分了!
白疏站在地毯上,顿时有些害怕。
特么的,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回归,现在这样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周时早就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不是他睡眠不好,只是白疏太折腾人了,谁知道万一她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为了打破此刻的沉默,周时冷冷开口,“酒醒了?”
“嗯。”
白疏的大脑容量不够,她搜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和周时说些什么。
周时从沙发上撑起来,眼皮疯狂地打着架,“你既然醒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
“等什么?”
白疏和他对视,发现周时面无表情。
等什么呢?
白疏脱口而出的话,她用什么样的理由让周时留下呢。
见周时没有耐心要走,白疏跑到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呐!欺负了人,想不负责任就走?”
周时被气乐了,“谁欺负谁了?”
“你昨天把我看光了,你得对我负责。”
白疏死皮耐心,在周时面前反正也没脸。
周时扒开白疏的手,意味不明地盯了两秒。
从衣服里掏出钱包,随手抽出一叠钱,数都没数直接塞进了白疏睡袍口袋里,“我只有这么多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