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云仰天大笑,忽而眼神变得阴鸷,“我就说你最近怎么敢和我对着干,原来是知道了啊,不过……以前的事,你敢让周时知道吗?”
“他都知道。”白疏心里很痛,痛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白天云呆滞了一下,“那周家的人又知道吗?周时不介意,周家人就不介意吗?”
白疏的脑袋忽然像被人扇了一巴掌,很重,感觉都扇得出现了脑震荡。
周时不介意,周家就不介意吗?
就算余杭反应再慢,也知道他们话里的猫腻。
当然他不相信,小白疏做过什么对不起周家的事,白天云也不可能自断财路去周家找麻烦。
那发生的事,只能是白天云和白疏之间……
不是亲生父女的父女,白疏又对白天云是这么个态度。
余杭的脑子里,也有很多画面闪过。
突然余杭懂了周时的小心翼翼,为什么周时那么担心,却不亲自陪着白疏来这么一趟。
余杭第一次这么认可,周时是个痴情种,用情至深的痴情种。
他冷冷咳嗽两声,“白天云,不要觉得所有人都是你,周家不是你想的那样保守或者是非不分,周时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小心眼。你觉得你伤害白疏,会让周家嫌弃白疏?”
余杭担忧地看了一眼白疏,才继续开口,“周时让我来就是想要表明一个态度,白疏是他媳妇儿,什么样他都接受,但是你这个假老丈人,他是真不想多看你一眼。”
白疏身子僵住,周时是这个用意吗?
应该是的吧。
可周时越是这样,就越让白疏羞愧难当,她的一切,怎么能配得上周时待她这么好。
如果周时对她差一点,也许有天他们分开了,白疏还能将过错让周时分摊。
周时太好了,好的白疏挑不出他的毛病。
他一直在告诉白疏,过往不是她的错,她不用为此自责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