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到底是什么人啊?
怎么就能让余杭这么聪明的人,在就像个二傻子似的陪着周时胡闹。
白天云开门的时候,看到白疏和余杭,显然愣了一下,“余少爷也来了?”
余杭用身体撞开白天云,直接给白疏腾出一个身位,“白总,我可不是不请自来,是小白疏邀请我来的。”
“余少爷多想了,我可没这个意思,白疏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邀请谁来都是可以的,我都热情欢迎。”
白天云也不可能得罪余杭,余杭也是财神爷。
就这个殷勤样,让白疏看了直犯恶心,“站在门口说,还是进去说?”
“进来吧,都别站在门口了。”白天云在前面领路,“本来是以为只有白疏一个人回来的,想和她说点父女之间的悄悄话,我还特意把白琇她们母女支出去了。”
白疏刹那的脸色苍白,双腿像是根柱子,挪动起来很费力气。
余杭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小白疏对白天云说的话,反应这么大?
就算关系再不好,那也是父女,总不能白疏都这么大了,身后还有周家照顾,白天云还敢对白疏动棍子?
余杭用嘴型问了一句,“没事吧?”
白疏摇摇头,脸色有些苦涩。
能没事吗?
可就算有事,那也是难以启齿的往事。
白疏没法说,说出去之后,余杭会怎么看她?
为什么受了欺负,被指责的总是受害者。
白疏的记忆是不完整的,她不知道那些大脑选择性忘记的事,到底有多痛,才能让她不断地想要逃避。
但是逃避真的没有用,哪怕脑子记不起来了,身体还是残存着被伤害过的痕迹,白天云的一句话,还是让她有些瑟瑟发抖。
“有什么还是说什么吧,你想要的东西,我自己肯定是没有,余杭和周时算是亲兄弟。”
白疏强撑着镇定,只想快点知道白天云要什么,然后尽快地否决了他,早点离开这个让她很不舒服的地方。
白天云不好意思笑了一下,从电视柜上拿起一叠合同,递到白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