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白疏很不耐烦地拍开韩骋的手,贴在电梯门上,拉开和韩骋的距离。
她收起脸上的表情,努力让自己足够淡定,“韩先生,希望你别忘了,我是周家的人。”
真是晦气呀……
被咸猪手碰了一下肩,白疏估摸着身上这件衣服是不能再穿了。
韩骋左手端着右手,拇指在手掌中心打圈,更像是思考时下意识的动作。
他随意牵眉,并没有看向白疏,似乎在自说自话,“是周家的人更好,那样抢起来才更有挑战。”
白疏心想,这个男人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自从上次见过韩骋,周时绝口不提这个人,但是白疏多少还是看出,周时没有从前那般从容了。
吊儿郎当的小少爷,也会在某些时刻在书房里,一个人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周时都在想些什么。
但是白疏知道和此刻眼前的韩骋有关,或许还和韩家有关。
白疏不能开口问周时,哪怕周时承诺了一辈子,他们这种人连时间都是他们自己在定义。
也许一辈子是一生,也许一辈子就是一天,白疏又怎么能去自取其辱。
所以她自欺欺人地过着日子,尽量不去猜想到底发生过什么。
只是白疏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韩骋,更没有想到韩骋还会再提那日的事。
白疏明白她的心有所偏移,有所松动,她对周时也有了占有欲,不及男人那般强势和理直气壮。
她的占有欲似毒药,在不被周时察觉的角落,一天天的慢性毒性发作。
白疏的心变得不再干净,毒药的副作用很强烈,让她开始滋生出一些嫉妒、猜忌、怀疑。
但是她还是不愿意放手,哪怕信任是两个人相处的前提。
周时就像救命稻草,黑暗里的微光,让白疏起了贪念。
在黑暗里的人,怎么能轻易放弃好不容易见到的光。
而眼前的韩骋,或许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或是撕开遮羞布的那只手。
把白疏这种带着近乎疯狂的贪念,从她的灵魂深处挖出来,血淋淋地摆在白疏的面前,让她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