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不可理喻地睁大眼睛,盯着韩骋,“韩先生,你酒喝多了。”
喝三分酒,装七分疯,白疏彻底对韩骋没有了好感。
但是白疏也深知,不管她和周时关系具体怎么样,她现在走出去也是代表着周家的颜面,周时的颜面。
她不能像个泼妇似的,指着韩骋的鼻子骂大街。
白疏能和一个酒疯子计较吗?
显然是不能的,而且是让余杭冒着惹怒周时带来的酒疯子,她就更不能了。
韩骋见她如小老虎发火的眼神,像是想把他吃了一般,倒是愈发来了兴趣。
他眉峰一轻挑,语气戏虐,“哦——是吗?不过韩某人倒是觉着自己没醉,反而脑子清醒得厉害。”
韩骋说话的声音,带着很浓北方口音,还携带着不可忽视的意味不明。
白疏没有心情再和他争论,“今日韩先生讲过的话,白疏全当没听见,还请韩先生自重。”
韩骋不动声色地盯着白疏,而后淡漠开口,“跟着我不一定比周少差,白小姐可以认真考虑下,如果愿意,我随时等你的消息。”
随着说话的节奏,韩骋便把一张名片塞进白疏的裤兜里,距离很暧昧,眼神很轻浮。
白疏一把将人推开,厌恶地将名片掏出来,随手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不知道韩先生家是什么教育,但是没有哪个有头有脸的家庭,会让教出韩先生这样的登徒子。”
登徒子?
韩骋盯着有些孤傲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反反复复地小声重复着这三个字。
被韩骋这么一搞,白疏本就不多的性子,瞬间一点也没有了。
回到包房里,白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用筷子戳着汤碗里的海参。
耳边男人们在聊的股市、金融、房地产、演艺圈等等,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暗自下定了决心,以后周时的局要少参加。
今儿个碰着个韩骋,谁知他日还会不会碰到,什么张三李四。
别看这些个公子哥天天鬼混在一起,坐在桌子上也是一个比一个心眼子还多。
白疏只觉得这样与人交往,实在是有些累,她无力去处理这些复杂的关系。
这一大桌子的人,也就只有余杭还能让白疏没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