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宋理的一句话,如果意志不够坚强的人,每经历一次催眠治疗,就像切身经历一次经历过的苦难,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们慢慢来不着急,还是先保守治疗吧,我不想你受那么多罪。”
周时何不想身边的人,是一个平凡的健康的普通人。
虽然心理疾病让白疏看起来和普通人没啥不一样,但是她的的确确是病了。
当然这个病和感冒也一样,都不会直接要了人的命,但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白疏坚持,“还是去试试吧,我不想让你等太久。”
周时犹豫很久,“那我陪你一起,不然我不会同意。”
“嗯。”
白疏轻声回应,她不再拒绝周时的好意。
但是治疗不仅对白疏是残忍的,对周时一样残忍。
周时站在宋理治疗室的暗室里,看着半躺在沙发上的白疏,每一秒都是煎熬。
白疏那些不愿直面的过往,一点点被深挖出来的时候。
周时没有觉得白疏不堪,只是心痛和无力。
原来,她还把很多事情,都埋进了心底最深处,就连她自己平时也都不再记起。
她只记得痛苦的感受,却选择性遗忘了伤害本身。
宋理的暗室白墙上,多了几处刺眼的猩红。
白疏还在治疗室里整理情绪。
走廊里,宋理无奈叹口气,“我小嫂子的爹,是亲爹吗?”
就这样一句话,周时想起了他三姐曾经的建议。
周时怔了片刻,抬头无力地盯着宋理,“她的病,还能好吗?”
“要是她爹不是亲爹,或许她会好过一些,不然这个坎儿嫂子是很难迈过。”
当最亲的亲人对孩子伸出脏手,真的比外人的侵犯更加具有摧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