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坐到床上时,已经穿好了家居服。
她把裤腿堆到大腿处,然后左边的长腿伸到周时的面前,指着上面被搓红的地方。
白疏凶巴巴地望向周时,理直气壮地控诉,“周时,你居然家暴我,明天我要去法院起诉你,然后和你离婚。”
本来白疏只是闹着玩儿的,可是话一出口,她的脑子又开始疯狂运转了。
好像……这也是个,让他们彻底离婚不错的办法,不然要等周时同意,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身边的这个臭男人,白疏现在是越看,越是觉得他是故意拖着不离婚的。
而且,在今天所有事情发生之前,白疏问的问题,都被周时回避了。
白疏现在是想离开周家,好像都有些难度,更别提等周时和她提离婚了。
她聪明的小脑袋,突然就那么灵光一现,今天这点伤大概是不能构成什么实质性证据了,下次要不让周时玩点刺激的?
白疏的想法很危险,是对自己很危险的那种,对周时来说,那就完全不构成杀伤力。
她当然没有意识到。
白疏自我觉得,真不愧是考上重点大学的脑袋,就算当初也没喝六个核桃,但是对付周时不能说绰绰有余,也算是有来有回。
周时见她的大眼珠子,在眼眶里快速转动。
小样儿就这样一点城府,还和他玩心眼子。
周时瞧了瞧她腿,假作很懊恼,“要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做鉴定,要是再不快点红色就要消失了。”
白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