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吧。”
喜儿吹燃火折子,将室内油灯点燃。
叶央刚用完膳,准备起身走走,腹中胎儿已三个多月,稍稍显怀,但着宽松衣裳并不明显,不知是不是错觉,偶尔还能感觉到他不明显的跳动。
但是她听大夫说,只有在四五个月才会有胎动,许是自己太想感受他的存在。
至于她和宋南从那日把话说开后,他便歇在书房,偶尔才会在她快就寝时过来看看她,会搭上一两句话,只是心思各异。
谁也不打算说破,维持着祥和的假象。
“大人,少夫人在里面。”
叶央微微蹙眉,他今儿怎么来这样早。
宋南刚走进房内就看见小娘子还未来得及展平的眉头,心中不甚滋味。
“夫人,就这样嫌弃我。”
他站在灯架旁,秀逸如玉,如青松挺拔,仿佛任何时候都不曾松懈。
“我没有嫌弃你。”叶央语气淡淡,实话实说。
只是还没能释怀,看见他总会想着肚中差些丧命的孩儿。
她撇过头看向别处,忽略男人眼中浓稠的情愫,她这次不想妥协,若他愿意放她一个人回白鹿县,便愿意与他好好谈谈。
大概是她的冷漠刺激到男人,这几日克制住对她的眷想不去打扰她,却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他想让她好好看看他,抚慰他。
他走近她,捏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烛光像在他眼中爆出的火星,要飞溅出来一般。
“看着我央央,你的眼底到底藏着什么。”
分明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却在这一刻好像已经不再属于他,心中的疼痛好像已经不算什么,似乎呼吸也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