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说了两个好字，“我算是折在你手上了，可你也别得意。裴云川，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等着瞧吧。焉知我之今日非子之明日。”

裴云川听他这话，没做任何反应，只把桌上的供词丢了过去。“我之明日如何就用不着胡大人为我担心了。这份供词如无异议，胡大人就画押吧。”

胡献文捧着那份供词，心如死灰，但还是痛痛快快的画押签字了。

裴云川明显是有备而来，胡献文挣扎狡辩也只会让自己多受些皮肉之苦。

他自几日前晨起时看见床头挂着的耳朵就已经预料到裴云川会对他下手了。只是不曾想到裴云川手里竟然捏着走私官盐的把柄。

胡献文心中懊悔，在裴云川出门的时候叫住了他，“裴大人，看在同朝为官多年的份上，能不能提前通知我夫人，保她一命。我可以给你提供更多证据。”

“证据我自己找。”裴云川冷着脸，转了转手中的扇子，道：“胡大人差点害死我夫人的时候，怎么不曾想过自己也是有夫人的。”

胡献文脸上写满不可思议，“裴大人此番手笔，费心费力，竟只是为夫人报仇？”

胡献文想不通，裴云川看起来并不像是会为了儿女私情做到这种地步的人。要知道这桩走私案的幕后之人可是皇亲，他就不信裴云川一点也不知情，为了个女人竟然连前途都不要了。

裴云川没有跟他多废话，将供词和证据收好出了门，李元秀嘴里正好叼了个包子进来，看他出来，惊讶道：“问完了，这么快？”

裴云川把手中的东西给他，“都招了，拿人吧。”

“真有你的！”

李元秀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可是看到接下来要去抓的人时，他的眉头不由得皱起。下一刻十分忧愁的看向裴云川，“我说老兄啊，蒋大人是谁的人你应该清楚吧？”

“那又如何？”

裴云川将手背在身后，“大理寺打狗什么时候看过主人了？”

李元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道裴云川这厮说话也未免太不中听了些。“好，那我去余大人处禀报一声，立刻调人去蒋家。”

裴云川“嗯”了一声，翻身上马，“我还有些事情，拿人的事就辛苦老兄了，回头我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