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个只顾着打闹,完全没留意到沈氏听到小月对她的称呼时变了的脸色。
“哪胖了?别听你大姑奶奶瞎说,我瞧着正好呢。”沈氏放下手中的糕点,又道:“小月这做糕点的手艺倒是没变,不过这糕点最好配君山银针来喝最好。”
“就劳烦咱们小月,再重新沏壶茶来吧。”
谢莞泠听出沈氏的话外之音,又喊住小月,“光是喝茶吃点心有些腻,再去找一些酸口的果脯来。”
小月纵然反应再慢,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人家母女三个要单独说话呢。盈盈的应了一声,挑了帘子转身出去准备东西,还不忘吩咐外头的小丫头没事别进去打扰。
小月刚走,沈氏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伸手在谢莞泠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又没舍得掐太重,挠痒痒似的。
“娘!”谢莞泠嗔道:“你拧我干嘛?”
“你在侯府惹了多大的祸,言官都准备参你夫婿治家不严、内宅不安了。”
沈氏愤愤道。
“我惹祸?”
谢莞泠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问沈氏:“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惹什么祸。”
“娘,你也别上来就说小妹惹祸,她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谢莞清打断欲开口责备的沈氏,转而跟谢莞泠解释道,“你姐夫昨个去了趟御史台,听见人说定远侯府的嫡孙媳嚣张跋扈,欺负长辈,把大房的庶伯母都撵到家庙去了。”
“你姐夫听见这事就留了个心,叫人在外头打听了一下,跟咱们家交好的这些人家,有不少人都在传这事儿呢。”
谢莞清听完莫名其妙,遂将事情始末讲给两人听,两人听罢,神情复杂。
“岂有此理!”
沈氏气的拍桌而起,“怪道今日没见着那个王氏,我还以为传言是真,原是做了坏事被关起来见不得人了。”
“我找她去!”
沈氏被气昏头,当下就要去找王氏算账。
“娘!”谢莞清一把将人拉住,“您糊涂了。”
谢莞泠也生气,王氏寻死的时候还是她带着裴云川去救人的,不感恩也就算了,还转头又去陷害他们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