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胡师傅吓出了一头的冷汗,再三保证自己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不敢欺骗裴母。
裴母只是慢悠悠的喝着茶,不一会儿身边的丫鬟月牙回来了,在她耳边耳语几句。裴母点点头,很快几个家丁就押着两个年轻人进来了。
这两个年轻人生的凶狠粗壮,胡师傅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经常到店里来捣乱的那两人,忙道:“老夫人,就是他们!”
钱妈妈看着这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下软了身子瘫在地上,她明白自己这次算是完了。
裴母让田婆子给胡师傅拿了些钱,让他放宽心以后不会再有人去打搅他。田婆子将钱交到胡师傅手里,亲自送了人出门,临走时敲打了一番。
胡师傅脸色都白了,心里巴不得以后再也不要跟这些高门大院的有任何牵扯,哪还敢出去乱说,当下便道:“小的今日从未来过侯府,嬷嬷放心。”
田婆子这才点头让人走了,折身回了院子里。
两个地痞怕侯府真把他们送去官府受皮肉之苦,在裴母的逼问下,把钱妈妈指使他们欺负胡师傅、逼人搬家的事都招认了。
这也证明了胡师傅所言非虚,祖宗祠堂泣血一事真是王氏为陷害谢莞泠所为。那碧妈妈也真是王氏所害。
曲氏气哭,拉着谢莞泠跪在裴母面前求她做主。
平时不声不响的赵氏也开口补刀,“四哥儿媳妇过门才多久怎么就得罪大嫂了,要用这么阴毒的法子来害人?”
裴母按了按额角,道:“王氏嫉妒无量,谋害宗妇,无德无贤,罪犯七出,实在不堪为我裴家之妇。等老大回来,我便做主给你休书一封,你便收拾东西该回哪回哪去。”
“钱妈妈是你的陪嫁,是死是活我做不得主,便杖责三十,随你回家。”
裴母这话一出,满院哑然。连曲氏都有些诧异。
虽然她才是裴母的亲儿媳,可裴母对她要求极高。而其他三房皆是庶子之媳,裴母反而不会事事严格要求,只怕落个苛待庶子的名声。
刘氏倒吸一口凉气,眼前发黑。心道完了完了,忙推了推身边的秋林,让她去裴云淮父子下朝的路上等着,赶紧把人叫回来,不然家里就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