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川缓缓睁眼道:“她好歹把母亲尸骨收敛埋葬,也算成了母女一场情分。”
绛绛不做声,裴云川知道她听进去了,也不再说什么,回屋拥着媳妇睡觉去了。
绛绛第二天一早果然出了门,谢莞泠不明所以,但还是准了。
束柏将这事汇报给裴云川,裴云川漠不关心,只道:“由她去。”
说完这话,便又专心侍弄起了手中的腊梅。
上午给裴家族老拜年,下午又有客人到来,谢莞泠同两位嫂嫂忙着指挥人洒扫布置,摆酒上菜,时不时的还要过去婆婆作陪,伺候吃菜喝酒。
席面开了没多久,张家母女方才姗姗来迟,“老夫人,太太们,我来迟了,你们都吃上了!”
张夫人一来,席面上更热闹了。有夫人揪着她不放,说她既然知道自己来迟了,就该自罚三杯。
张夫人也不矫情,从丫鬟手里接了杯子豪气的一连敬了大家三杯。
张舒香同长辈见了礼便溜出来找谢莞泠,用手捏她腰上的软肉,惹的谢莞泠一声娇嗔,“舒香。”
“重色轻友,见色忘义的谢皎皎,自嫁了人就把我这个手帕交给忘了吧?”
张舒香埋怨她的时候,嘴巴微微撅起,脸蛋冻的有些红,看着十分娇憨可爱。
“怎么会呢。”谢莞泠将人带到一旁坐下,伸手刮她鼻子,略带歉意,“上天就是在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忘了张姑娘。”
张舒香不吃她这套,撇过头抓了块糕点放在嘴里咬,似乎是在发泄谢莞泠忽略了自己的不满。
“好姐姐,快别生我气了。”
谢莞泠戳了戳她的手臂,“我这不是忙嘛,正想着得了空就去找你呢。好些日子不见,你一来就跟我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