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川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手里便端了碗生姜红糖水来放在谢莞泠面前让她喝下,自己把手搓热了替她揉肚子。
谢莞泠舒服的打了个哈欠,神态像极了一只猫,裴云川嘱咐她,“下次可要长点记性才好,莫要在这日子前后着了凉。”
“知道了知道了。”谢莞泠抿着生姜红糖,满不在乎的答应着,她又不是每次都疼。
裴云川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肯定没打算长记性,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下,谢莞泠吃痛推开他的手,“干嘛打我。”
“让你长点记性。”
谢莞泠撇过脸去不理他,屋外传来一声锣响,一更天到了。她把桌面上的账本整理了一下,拿到书房去。
从炕上下来,一个圆鼓鼓的东西掉在炕角,裴云川弯腰捡起,是个绣着牡丹的荷包。
谢莞泠从不用牡丹图样。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问,正巧这时谢莞泠也进来了,见他拿着荷包直皱眉,解释道:“这是锦瑟给我的。”
谢莞泠走上前,伸手想将荷包拿回来,被裴云川挡住了,“这荷包给我吧。”
她第一反应是:“为什么?”
裴云川假意哄她,“我正缺个荷包呢,你又不给我做。这个先给我戴着,回头你给我做个新的,我再还给你。”
谢莞泠:“谁说没给你做过?以前送的你都丢了?”
他笑将人牵在手里,揉搓着她的手,问:“你给我做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从前你让丫鬟送我的那些分明是从外面买来的。”
谢莞泠被戳破,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然不是,你从哪儿看出来的?裴大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听她嗲着声叫自己“裴大人”,裴云川既好笑又无奈,“那些荷包手帕的针线手艺跟你在御苑送我的那副护膝可差远了。”
裴云川夸了她,谢莞泠顺着台阶下了,“算你有眼光,明儿就给你做个荷包。”
“那我就等着了。”裴云川一边说着,把荷包塞进了自己怀里。